中国盆景精髓(中国盆景欣赏)
1. 中国盆景欣赏
读着《北方》,仿佛已经置身于苍茫的北地,厚重黄土地给我带来的一种浓烈的沉重感。
站在那无垠的荒漠上,望着远处从塞外吹来的无情的沙漠风肆虐地蹂躏着北方的生命,十月的寒风并不刺骨,却给人带来寒彻心扉的冰凉,远处的村庄,上坡,河岸,颓垣等都在呻吟,感叹着这个时代的悲哀。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北方人民脸上的无奈,那种从心底深处流露出的悲痛和对光明的热切的渴望。
作者的笔尖带我见到了北方人民的不幸与灾难,见到了在敌军铁骑的践踏下奄奄一息的民众,也让我看见了他的浓郁的爱国情,尽管这片北地上到处都是抱怨与痛苦,可是这是我们祖先经过五千年的时间的历练给我们留下的,这片土地上不仅有他们的不屈不挠的精神,而且有他们那无私的博大的爱,“我爱这悲哀的国土,古老的国土啊,这国土养育了,那为我所爱的,世界上最艰苦,与最古老的种族”,虽然只是简短的文字,可却也深深震撼着我,这片土地为我所爱,因为它承载的是中国千万民众的信念,承载的远方的未知的却一定会出现的曙光。
读完《艾青诗选》,我真正认识到了一个“用生命为祖国颂唱”的艾青,“一生关心劳动者生活”的艾青,最重要的是我想我得到的不仅仅是那个时代的悲惨生活的写照,更多的是关于那个时代的思考以及我现在生活的思考。
我会深思,就算少了艾青所说的那清晰的“盼望”,我也会找寻近期的“盼望”,盼望着我以后理想生活的到达。
2. 中国盆景欣赏视频
盆景欣赏的是它的形,它的奇,它的枝,它的根,它的树头结合在一起的画面
3. 中国盆景欣赏图片
中国是世界的诗词王国,历代的诗人墨客对花草树木情有独钟,以凝炼的语言,传神的文字,十分生动地概括了山水花木的精神品格和风情韵致,还有不少是吟咏盆景艺术。
“烟翠三秋色,波涛万古痕。削成清玉片,截断碧云根。风气通岩穴,苔纹护洞门。三峰具体小,应是华山孙。”这是唐代诗人白居易品赏山水盆景后发自内心赞美的咏叹。“小松未盈尺,心爱手自移。苍然涧底色,云湿烟霏霏。栽植我年晚,长成君性达。如何过四十,种此数寸枝。得见成荫否?人生七十稀。”这首诗是白居易自栽松树盆景几十年,对松树盆景蔚然成林,葱茏突兀,富有强盛生命力的歌吟。
宋代的不少诗人、画家如苏东坡、陆游不仅亲自制作盆景,且往往触景生情,诗兴勃发,对入画的盆景加以吟咏,留下许多名句:“我持此石归,袖中有东海……置之盆盎中,日与山海对。”(苏东坡《取弹子石养石》)“雁山菖蒲昆山石,陈叟持来慰幽寂。寸根蹙密九足瘦,一拳突兀千金直。清泉丘缶相发挥,高僧野人动颜色。盆山芬然日在眼,此物一来俱扫迹。根蟠叶茂看愈好,向来恨不相从早,所嗟我亦饱风霜,养气天功日衰稿。”(陆游《菖蒲》)。这些诗篇不仅表述了“小中见大”的艺术手法,还对山水盆景作了细致的描述和赞美。
元代强调盆景的“小中见大”,也要求画理入盆的意趣。谢宗可《蟠梅》诗:“萦春绊碧裂苍苔,岁晏寒香宛转来;蛟蛰冻云冰骨瘦。龙眠夜月玉鳞开。风霜气势从千折,铁石心肠亦九回;只为东君甘自屈,不教枉点百花魁。”
清时,观花盆景不仅在民间深受喜爱,在宫廷中也占有一席之地。康熙在《咏御制盆景榴花》中写道:“小树枝头一点红,嫣然六月杂荷风; 青叶里珊瑚朵,疑是移银金碧中。”把盆中珊瑚配景的衬托,榴花的娇艳欲滴写的十分传神。
同是用《小重山》词格描写盆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李符在《小重山》词:“红架方瓷花镂边,绿松则半尺,数株攒,断云根取石如拳。沉泥上,点缀郭熙山,移近小阑杆,剪苔铺翠晕,护霜寒,莲筒喷雨冥飞泉,添香霭,借与玉炉烟。”龚翔在其《小重山》中也写道:“三尺宣州白狭盆,吴人偏不把,种兰荪,钗松拳石叠成村,茶烟里,浑似冷云昏,丘壑望中存,依然溪曲折,护柴门,秋霜长为冼苔痕,丹青叟,见也定消魂。”两首《小重山》词把盆景的形象和意景描绘得淋漓尽致,让人有触景生情和浮想联翩的感觉。
现代著名作家和园艺大师周瘦鹃先生不但著作等身,也不辞风雨寒暑,在富有诗情画意的盆景丛中,侍弄花草盆景,他曾写过一首七绝诗来说景言志:“不事公卿不辱身,悠然物外葆天真。长年甘作花奴隶,先为梅花忙一春。”
4. 中国盆景图片
我国幅员辽阔,由于地域环境和自然条件的差异,盆景流派较多。就传统的五大流派而言又分为南、北两大派,南派以广州为代表的岭南派,北派包括长江流域的川派、扬派、苏派、海派(后三派过去统称江南派)等。
海派盆景
上海的盆景艺术,已有400余年历史。
由于上海的特殊地理位置和在国内外贸易中的重要地位,逐步形成了一种勇于革新创造、善于吸收新鲜事物的海派文化。在这种文化的熏陶下,上海盆景广泛吸取了国内各主要流派的优点,同时还借鉴了日本及海外盆景的造型技法,创立了以师法自然、苍古如画的海派盆景。
海派盆景不拘一格,不受任何程式限制,但在布局上非常强调主题性、层次性和多变性,在制作过程中力求体现山林野趣,重视自然界古树的形态和树种的个性,因势利导,随物赋形,按照国画理论要求,努力使之神形兼备。虽然也同所有北派一样,讲究技片造型,但技片不但数量较多,没有固定规格,而且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疏密相间,聚散自由,以欣欣向荣为首要目标。因此,在技法上另辟蹊径,扎剪并重,不用棕丝而用金属丝缠绕枝干进行弯曲造型,而后细修细剪,以保持优美形态,刚柔相济,流畅自然。
海派盆景选用的树种非常丰富,落叶、常绿、花果各类应有尽有,现在已达140余种,其中以常绿的松、柏和色姿并丽的花果类为主,近几年还从国外(如日本、葡萄牙等)引进一些树种,使海派树桩盆景更加多姿多彩。
上海境内没有大山,但对山水盆景却有较大的发展,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现在海派山水盆景有两大类型:其一是用硬质山石表现近景,盆内奇峰峻峭,林木葱茏;其二是用海母石、浮石等软质石材,细致雕琢出山纹石理,种上小树小草,以表现深远的意境。不过,这两种类型的山水盆景,就其总的风格而言,都比较辽阔,无疑是地域环境在盆景艺术家心灵上刻下的印记,体现出冲积平原的地域特色。
岭南派盆景
以“花城”广州为中心的广东盆景,因地处五岭之南面称为岭南派。这里气候温暖,日照充足,雨水充沛,草木滋润,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为盆景艺术繁荣提供了极为有利的条件。虽然岭南盆景艺术起步较晚,但也有数百年历史。
岭南派盆景形成过程中,受岭南画派的影响,旁及王山谷、王时敏的树法及宋元花鸟画的技法,创造了以“截干蓄枝”为主的独特的折枝法构图,形成“挺茂自然,飘逸豪放”特色。创作题材,或师法自然,或取于画本,分别创作了秀茂雄奇大树型、扶疏挺拔高耸型、野趣横生天然型和矮干密叶叠翠型等具有明显地方特色的树木盆景;又利用华南地区所产的天然观赏石材,依据“咫尺千里”、“小中见大”的画理,创作出再现岭南自然风貌为特色的山水盆景。岭南派盆景多用石湾陶盆和陶瓷配件,并讲究景盆与几架配置,题名托意,体现了“一树二石三几架”的一树效果,成为我国盆景艺术流派中的后起之秀和重要组成部分,在海内外享有较高的声誉。
川派盆景
川派盆景有着极强烈的地域特色和造型特点。其树木盆景,以展示虬曲多姿、苍古雄奇特色,同时体现悬根露爪、状若大树的精神内涵,讲求造型和制作上的节奏和韵律感,以棕丝蟠扎为主,剪扎结合,其山水盆景以展示巴蜀山水的雄峻、高险,以“起、承、转、合、落、结、走”的造型组合为基本法则,在气势上构成了高、悬、陡、深的大山大水景观。
就目前情况看,川派盆景中的川西和川东盆景,虽然在某些具体制作手法和景观造型上有一定的差异,但基本的构成原理和制作方法是一致的。
由于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川派树桩盆景一般选用金弹子、六月雪、罗汉松、银杏、紫薇、贴梗海棠、梅花、火棘、茶花、杜鹃等;山水盆景以砂片石、钟乳石、云母石、砂积石、龟纹石,以及新开发的品种为制作石材。
有2500年建城历史的苏州,气候湿润,雨量充沛,适宜于植物的繁殖与生长,为树桩盆景的发展提供了极其有利的地域环境和自然条件。
苏派盆景
苏派盆景以树木盆景为主,古雅质朴,老而弥健,气韵生动,情景相融,耐人寻味。苏派盆景摆脱传统的造型手法,采用“粗扎细剪”的技法。对主要树种,如榆、雀梅、三角枫等,均采用棕丝把枝片修成中间略为垂斜的两弯半“S”形片子,然后用剪刀将枝片修成椭圆形,中间略隆起呈弧状,犹如天上的云朵。对石榴、黄杨、松、柏类等慢生及常绿树种,在保持其自然形态的前提下,蟠扎其部分枝条,或弯曲、稀疏,使其枝叶分布均匀、高低有致。其修剪也以保持形态美观、自然为原则,只剪除或摘除部分“冒尖”的嫩梢,成为苏派盆景的主要特色。在蟠扎过程中,苏派盆景力求顺乎自然,避免矫揉造作。另外,结“顶”自然,也是苏派盆景的独到之处。
苏派盆景造型特点:注重自然,型随桩变,成型求速。摆脱了过去成型期长、手续繁琐、呆板的传统造型的束缚。
苏派盆景,同时讲究景(桩、石)、盆和几架的多样化与统一性,特别在厅堂陈列布置,景、盆、架要与厅堂结构协调,显示“景”、“境”相称而得体。
扬派盆景
以扬州为中心的扬派盆景,包括嘉州、泰州、兴化、高邮、南通、如皋、盐城等地,由于地处江苏北部,故又统称苏北派。
扬派盆景经历代盆景老艺人锤炼,受高山峻岭苍松翠柏经历风涛“加工”形成苍劲英姿的启示,依据中国画“枝无寸直”画理,创造应用11种棕法组合而成的扎片艺术手法,使不同部位寸长之枝能有三弯(简称一寸三弯或寸枝三弯),将枝叶剪扎成枝枝平行而列,叶叶俱平而仰,如同漂浮在蓝空中极薄的“云片”,形成“层次分明,严整平稳”,富有工笔细描装饰美的地方特色。这种源于自然,高于自然的地方特色,得到发展,并在以扬州、泰州为中心的地域广泛流传,形成流派,并被列为中国树木(桩)盆景五大流派之一。
扬派的山石盆景以平远式为主,蕴涵着“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的江南情致。扬派树桩盆景的常用树种有:松、柏、榆、黄杨及五针松、罗汉松、六月雪、银杏、碧桃、石榴、梅、山茶等。山水盆景除用本地出产的斧劈石外,还使用外省的砂积石、芦管石等。
5. 中国盆景欣赏及制作技艺
象形型:以松柏类或观花类植物剪扎成龙、凤、狮、虎、象、鹰等飞禽走兽以及人物、图案,并题以吉祥用语,如“龙凤呈祥”、“二龙戏珠”、“万象更新”、“大展宏图”等,以供祝贺、喜庆、节日用。随着时代的前进,象形盆景已不多见。开封龙亭公园应用象形盆景剪扎技艺与植物造型相结合,将地栽圆柏剪彩扎成龙凤、塔亭以及熊猫、唐老鸭、火车、直升飞机等造型,组成龙亭植物造型园,别开生面。
6. 中国著名盆景
中国盆景界国家级艺术大师共有5批,百余人。但不论如今足否在世,周瘦鹃、孔泰初,韩学年,贺淦荪、潘仲连,胡乐国,徐晓白、赵庆泉、胡乐国、伍宜孙等,均称得上前十的大家。
他们均由国家建设部城建司、中国风景园林学会、中国花卉盆景联合会承认,在中国盆景界具有高超技艺、高尚艺德、为中国盆景事业作出了突出贡献。
7. 中国盆景欣赏与创作书籍
何谓“文人树”,(“文人树”见诸于盆景相关刊物,似乎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而仅仅为“瘦高型”的单一符号所取代),于是乎对“文人树”未曾深究,更无力于该概念定义的圆说,想当然缘系于文人画,又何必径渭分明,约定俗成便是,可天性使然,持思考探源而不截流的学习态度总不至于有错吧,故成一管之见,抛砖引玉,请教方家。
放眼华夏文明,灿烂辉煌,文学艺术博大精深,古典精神,如梦如幻。然而,在这块深厚广裹的“版图”中,没有“文人书’,、“文人诗”、“文人词”、“文人曲”、“文人舞”的标识,唯独“文人画”堂而皇之地作为中国绘画的术语名词独占一隅,得以在艺术史论及其相关著述中频频亮相,至今不竭,可见其很不一般,非同寻常,在艺术史上无疑有着特殊的地位和独特的影响力,其折射出的文化底蕴、精神内涵及历史意义远远超出“文人画”本身。
文人画,泛指中国封建社会中文人、士大夫的绘画(但士大夫绘画不全是真正意义上的文人画),以此区别于院体画(宫廷绘画)和民间画。其提起于唐,渐进于宋,确立于元,张扬于明清,进而精进分化于现代,融会于当今(新文人画),每个时期的发展进程各有侧重,互不替代,都有自己独特的语言面世,可总体而言存在着诸多共性特点:
一是内容上注重文学趣味,画中有诗,托物言志;
二是讲究线条墨韵的审美意识,书法入画,重写意,轻写实,重神似,轻形似,以形写神,强调“法心源”,相对放松“师造化”,即着眼于物象内在之真实,而不满足停留于其外表的抄录;
三是作品风格标榜“书卷气”,(士气”,拼弃“霸气”、“大气”。无论尺幅,还是巨制,无论山岩重叠,还是幽庭秀木,也无论清新雅逸,还是古朴雄浑,无不传达出闲适宁静、趣远清心的心境、意趣和充满灵动与个性;
四是创作态度主张游戏三味(亦称“墨戏”),寄情其中,抒发灵J性,借以避世人扰攘和社会现实,以表现民族感和隐含对腐朽政治的无奈与愤意;
五是多写山水和花鸟,兼作人物(含道释鬼怪);
六是画面构成,带有“综合艺术”意味,诗书画印结合,它们或平衡布局,或弥补散漫,或增加气氛,或强化变换,深刻而灵活地加强了绘画艺术的审美因素。
文人画面世以来,久盛不衰,名家辈出,在中国绘画方面相对占主导地位,穿越历史时空,传承着华夏文明,含蕴古典精神及有着独特审美意象,王维、米莆、石涛、八大山人、“扬州八怪”,乃至近代吴昌硕、现代齐白石以及当今新文人画家,无不是持有澄静、空明的心境,怀着文人所特有的。人文情怀和天人合一的生存理念来驾驭他们精湛的笔墨语言,通过心灵的扁舟来传达一种对宇宙的和谐领悟,以之构筑精神的家园。在艺术实践中,他们力求摆脱既成的“格法”程式,重在创造新颖独特的审美意趣,不拘形似,在艺术表现上超越规矩法度,摆脱既成的娴熟蹊径,不落案臼,不拘格法,明人董其昌的“绝古甜熟蹊径,乃为士气,不尔,纵俨然及格,已落画师魔界,不复可救矣,若能解脱绳束,便是透网鳞也”。这些都说明在艺术表现上掘落“格法”,摆脱畦径及创作主体方面的目光意识,实际上是避免在画法、意象上的平庸,创造出新奇独特、富有个性的审美效果。
话说回来,盆景伴随着两个文明的建设进程,盆景事业迎来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艺事活动此起彼伏,产业化的倡导更是使盆景作为家居绿化、美化环境的重要内容进入千家万户。但是与此同时,人们似乎亦看腻了那种“商品化生产”所带来的作坊式的“打模复制品”的泛滥,加之时下喧腾的功利色彩、浮躁心态,于是一些有志探求盆艺的盆景艺术家及其爱好者们都试图开辟另一片天地,打造新的形式意象,取向于盆景文化艺术价值的追求,“文人树”的提起言说吻合这种意识和心绪,对我国盆景艺术的研究探讨,促进盆景文化的形成无疑值得赞许,对此,我们没有理由不给予关注。但是,一个命题的提出,一场学术的研讨不能空穴来风,也不可断源截流,浮光掠影,随意地将某种类式(瘦高型)框定为“文人树”的形态,表征文人精神,以“唯一”的表象符号取代概念,不能不说有失偏颇,须知,“快餐式”的吞咽虽省时节俭,但不利于消化和营养的吸收,水之源、木之本,与生命行程的长短息息相关。
是的,文人孤高、潇洒,然在他们的内心世界通常也默默地肩负不算少的沉重与无奈,孤寂和淡淡的伤哀,不能“兼济天下”,只好“独善其身”。然而拉开这些表象的帷幕,令我们感怀的是他们以博大的胸怀追寻那天人合一的人生理想,触摸人与自然和谐共振的人文情怀。于是在雪白的宣纸上浅唱低吟或磅礴放歌,活生生地包孕了文人画家整个心灵的律动和精神的排遣。这么丰富而深邃的精神内涵,慧心领悟尚都不及,岂能以单一的“瘦高型”所容纳,若是,那么贺淦荪先生的《秋思》、潘仲连先生的《刘松年笔意》、赵庆泉先生的《烟波图》、胡乐国先生的《向天涯》乃至张夷先生的“砚石盆景”系列肯定非“文人树”或“文人盆景”的范畴了!若此,笔者怀疑“文人树”的倡导有何意义与价值,“文人树”能成为中国盆景艺术主流吗?
再者,以“标准化”的形态模式匡定“文人树”,这“清规戒律”的本身就与“文人画家”或“文人”不拘法格的叛逆意识相悖。何况,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小宇宙,其年龄、经历、修养、文化、性格、气质不同,对自然、社会、人生的感受不一,由此存在审美观念、审美理想的差异,正是这种差异I哈I哈表现为丰富的艺术形式,才存在着不同艺术家笔下不同的自然景色和形式意象,不然何以同样的画材在诸文人的笔下或同一个画家在不同的时期有着互不相同的意象,作个试验,盆景亦然。然而,站在同一个高度的艺术家其不同形态的作品中所蕴藉的格调、内涵则是相对一致的。
如此说来,文人盆景将如何界定呢?笔者以为,作为概念,无需咬文嚼字,任其“虚拟”,约定俗成,因今非昔比,时代不一样,我们总不能套用“文人画”概念吧。作为表征形态,更无需定位,任其自流吧,大浪淘沙,留下来的是金子,定位就意味着排他,即是表征,便是抽象,其非单干、双干、丛林可以以数量分;也非云片、方拐、风吹式可以形态划分,更非水旱盆景、树桩盆景等相对可以从材料组合等综合因素区别,且科学研究尚都存在“边缘”,况乎艺术,其相互间的交融渗透以及“另类艺术”的提出即是交叉性质和模糊概念。比如,你可以说文人画讲究诗意,文学趣味,但你不能否定非文人画没有诗意,问题在于“诗意”对前者而言系依附,而后者则是自觉性所显现的特质,谓之“有我之境”。苏本一先生指出,文人树应有的形象理念是“简洁、明快、健康、脱俗”,此前三者应也是其他盆景的共性,外在的表象,通过学习,实践是可以达到的,而“脱俗”则需要岁月的磨合,灵魂的浸润,精神的放养,品行的操守,就如同法则是可以强学,而智慧感悟只能依乎心灵。
如此这般,非故弄玄虚,更非托词,只是觉得“文人树”或“文人盆景”需些时日。境由心造,艺如其人,除了意象,还有内涵、寓意,都端赖于我们大家共同探讨、领悟、交流、修行、演练、前行,任何以“科学定理”或“数学公式”的方式规范艺术不仅简单了些,而且有V}I-读之嫌,倘若传统精髓如此容易通晓定格,那么,艺术还有什么凝重感可言。还应该提到的是,随着社会变革发展的进程,人们的意识形态审美趣味、观念理想不可能一成不变,所以,。我们在崇尚古典精神,在对文人精神操守的同时,要以达观的心态,以博大的人文胸怀,善待生活的每一天,用自身的学养来寻绎、挖掘、解构、重新组合,寻觅文人画内在的精神轨迹,倡导树立盆景文化品味大框架意识,而不是类式形态的框定。同时,结合盆景材料特质、技艺手段、造型法则,创造性地追求表现一种清逸、素雅、澄静的新文人田园牧歌景式和坦然直面豁达超脱品格的韵律与格调,兴许,“文人树”或“文人盆景”的走向能渐入佳境,兴许,如同贺淦荪先生所希望的“中国盆景将真正步入艺术的殿堂”。